静墨桌球部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传统,自世纪初就已经与学校同时存在的运动社团。
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牧濑怜还真的对这个国中的桌球部抱有了一定的期待。即使这句话的来源是那个不靠谱的父亲,但是至少在经常做出惊世骇俗的行为之外,那个家伙还有着值得信任的眼光。
于是,暂时没有什么目标的自己,就来到了这里。
这并不是什么自恃清高的形容,毕竟,虽然在现在的世界,专业运动员的选拔大多是从国中生开始。在本国,通过国中生联赛来展现实力,获得加入职业队伍的资格并接受训练,已经是人所皆知的康庄大道。百分之九十向往着桌球的人,都会采取这样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梦想。
不过,不巧的是,牧濑怜曾经就是那另外的百分之十。
在传统道路之外,事实上是有着另外一条进入职业队伍的道路。严格来说,这条道路基本上算是这个国家的一个传统了,就如同武士的儿子必须是武士一般,如果父辈就是桌球职业范围内的人士的话,那么子女一出生,就一定会被向着这个方向而培养。
事实上,不只是桌球,就连其他的运动也是一样。在无数怀揣着梦想的少年少女为了甲子园之类的地方而奋斗的时候,另外还会有许多的世家子弟为了自己或许根本不喜爱的运动进行着训练,并且要以之为一生的职业,并且担负起将之传递下去的责任。
这就是牧濑怜在五年级之前所行走的道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国中桌球部的水货教练也能算作是职业圈子中的存在,但是这些年来所受到的训练与教导却是历历在目,不容否认。
至少,在那边那个叫做高屋法子的队友所进行的重复性拉球训练,自己就已经不知道做了多久,印象中,至少是半年的时间。
那个时候,自己只有7岁。
而据前去注册球队的部长的话语,这个高屋法子,已经是队伍中最为勤奋的队员了。在训练的勤奋与进度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与法子相比。
这就是职业与业余之间宛若天堑的差距。
业余队伍中最为勤奋的家伙所做的训练,其实是职业训练中的基本功。就在身体各项素质高速发展的时期,也许业余运动员还在进行着基础的练习,而职业运动员已经开始了针对性的训练,以图让运动员在职业运动上的素质得以最大的发挥。而当青春期结束后,业余运动员通过选拔而加入职业队伍的时候,她们就会发现,自己的竞争对手,早已经在这条道路上走了太远。如果不是天才等级的存在,这样的差距,是完全不可能被追回的。
而这名为职业天堑的壁垒,在从业年龄最少,而运动年龄最长的桌球运动上则尤其的明显。围棋有云:二十岁不成国手,终生无望。而在桌球上,也有着二十岁如果无法打入奥运会,那么此生也几乎毫无指望的说法。
以这个概念来论断的话,名为高屋法子的队友,其实已经无法在这条道路上继续行走。她现在所付出的汗水,虽然抱歉,但是,完全可以称之为白费力气。
那个不着调的老爹不应该不清楚这一点的。但是他却完全没有劝阻的意思,不仅如此,在这一小时的观察之中,那个高屋法子的训练强度还在不断的加大,简直是用拼了命的等级在进行着日常的训练。
相比之下,另外一边连基础动作都不太标准的西村武,以及还在和那个人高马大的篮球部的家伙聊天的三谷长纱树,简直就完全没有桌球运动员的样子。
这样的队伍,也能称之为拥有历史传统?
没有训练机器,没有教练,没有营养师,没有指导,连球台都只有一个,整个场地甚至是用简单的围栏圈起来的,应该努力的队员放羊,而没有未来的人却在挥洒汗水。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条件,就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业余桌球队的模样?
即使抱着随便怎样的态度来到这里,牧濑怜也不得不说,自己被激怒了。
从只争朝夕的训练环境来到了这样的地方,第一反应并非因为压力的散去松了口气,反而是因为队友无法感到压力的存在而满心怒火。
这就是属于曾经的职业预备役的愤怒,牧濑怜的愤怒。
“我回去了。”
无法忍受这样的画面,牧濑怜拎起了自己的背包,径自走出了体育馆。
“喂喂,那个小女孩子走了啊,”正对着大门的赤木正好看到了牧濑怜走出体育馆的一幕,当下和背对着大门的纱树道,“没问题么?”
“今天本来也是自由活动的不是吗?”纱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所以小怜提前回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啊,说到这里,”赤木看了看那边刚刚完成拉球训练,正在那里擦汗的法子,“你不去训练没有问题么?”
“训练啊……”纱树回头看了看法子,而后回过头来,伸手握拳在肩上一锤“没有问题的,嗯,这种级别的训练完全不需要!”
“我更觉得这种莫名其妙地自信心完全不需要,”赤木淡定吐槽,而后苦笑,“嘛,不过既然是一男这么说的,那也就没有办法了。”
“你这分明就是不信任的表现啊,”纱树却是忽然凑到了赤木的眼前,“刚刚的表情完全就是在说,‘哎呀这是一男说的所以完全没有办法啊’的样子。”
“喂喂,注意影响!”被扑面而来的清香弄得微窘,赤木连忙向后仰过身子,“你这丫头,有没有点男女有别的概念啊。”
“我才国中一年级而已,”纱树歪头道,“只不过是个小孩子才对吧,难道说赤木君是个萝莉控?”
“男女七岁不同席啊混蛋!”赤木恼羞成怒道,“拜托你对于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们多点防备吧!”
“哦哦,原来赤木君是被欲望所控制的可怕男孩子呢……”纱树一脸好怕的模样,“于是就要因为荷尔蒙的刺激而对我这样的小孩子下手么?”
“混蛋你这是小孩子能说出的话么!”赤木彻底抓狂了,“你绝对不是个女孩子,谁家的女孩子会直接将这样的话大胆地说出来啊!”
“啊哈哈,只是因为最近看了些小说而已,”纱树手中粉红色的书皮一晃而过,“果然小说上说的是正确的呢!”
“我会建议一男收缴掉这些奇怪的小说的……”赤木叹气,“而后,你刚刚到底要问什么?”
“啊,清醒过来了呢……”纱树捂嘴,双眼中却满是坏笑,“好吧,赤木君,难道说你和部长是青梅竹马么?”
“不是,”赤木摇摇头,“认识一男的时间,大概是在国一的时候,当时体操部搬迁了新的场馆,加入了篮球部的我和加入了桌球部的一男作为新人参与了关于体育馆空间的分配讨论。”
“原来这样糟糕的分配比例是讨论的结果吗!”纱树看了看仅仅占据了体育馆一角的桌球部场地,忽然一副无力的样子,“哦,不,这可真是最糟糕的情报了!”
“你误会到哪里去了?”赤木看了看跪在围栏前的纱树,“当时的商议结果是一部一半,只不过今年设备更换外加老队员全部隐退,所以才只给你们留下了这么一点而已。”
“果然是没落的豪门的剧本么!”纱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放心吧,部长,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热血起来了,”赤木很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但是打扰一下,为什么你关心我什么时候认识的一男呢?”
“因为想知道桌球部的过去啊!”纱树直起身来,“部长一年级的时候,这个桌球部的队员都是什么样子的呢?”
“那个时候的桌球部啊……”好脾气的赤木想了想,老实地回答道,“说实话,当时因为我是新人,所以不能像现在这么悠闲,因此即使是邻居,我对于当时的队员了解的也不深。”
看了看有些失望的纱树,赤木续道。
“不过当年的静墨桌球部可是学校的招牌啊,”赤木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那一届静墨桌球部,可是被称之为最强的静墨呢。我记得,当时有着小学联赛的冠军,一男这样的‘天才’,甚至于当时被称之为‘唯一的魔物’的存在……”
“她们的名字呢?”纱树问道,“当时主力队员的名字呢?”
“唔,”赤木想了想,“不记得了,因为那届队员,除了一男之外,最后都离开了。由于学校的冷处理,我们大部分学生都不知道具体的过程。”
“是这样么……”纱树有些失望的低下了脑袋,就连那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看起来都皱缩了许多。
“等等,我想起来一个名字,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学校曾经大肆宣扬过,”赤木却是忽然间惊喜道,“嗯,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学冠军,在决赛上能够将对手打出三局小分总和不超过10的选手,她的名字是……”
“……テル(te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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